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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球法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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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记者 吴琼
美国是全球最富裕的国家,却有大量无家可归者露宿街头。在洛杉矶、纽约等美国东西海岸的大城市,无家可归者搭建的帐篷等临时居住设施甚至成为城市的一道“风景线”。贫困失业、疾病缠身、吸毒成瘾、街头死亡是无家可归者的生活日常。近年来,这个群体的数量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增加,他们的生存条件日益恶化,并引发治安、卫生、毒品等种种问题,成为困扰美国社会的一大顽疾。 分析人士指出,久拖不决且日益严重的无家可归者问题,时刻提醒着人们美国政客对底层民众权益的漠视,也凸显出美国联邦和地方政府的不作为和相互推诿。不过,这一问题的根源还在于美国根深蒂固且长期存在的社会不平等。 无家可归者增速触目惊心 近年来,美国无家可归者数量以惊人的速度攀升。根据美国住房和城市发展部的数据,2022年日均有58.25万美国人无家可归,其中40%只能居住在缺乏庇护的街道、废弃建筑或其他恶劣环境中。美国政府的统计数据还显示,洛杉矶和纽约是无家可归者最多的城市。 有着“天使之城”称号的洛杉矶,人口约1000万,无家可归者人数就超过6.91万人,两个数字均位列全美第一。这些无家可归者中,有部分人在政府或者福利机构的收容所居住,但约70%的人不得不露宿街头,栖身于汽车、公园、废弃建筑、公交车站、火车站、机场和露营地等。为应对愈加恶化的无家可归者问题,今年1月10日,洛杉矶还宣布进入紧急状态。 除洛杉矶外,在美国西海岸的其他大城市——旧金山、奥克兰、圣荷西等,随处可见无家可归者搭建的帐篷等临时居住设施散布在住宅区、海滩、公园甚至高速公路中的绿地上。 在美国另一端的东海岸,美国最大的城市纽约,无家可归者人数近年来也在以惊人的速度增加。美国无家可归者联盟一份报告显示,近年来,纽约市无家可归者人数已达到20世纪30年代大萧条以来的最高水平。2022年12月,纽约市共有68884人睡在城市收容所,其中包括21805名无家可归的儿童。 美国齐洛房地产数据库公司的一项调查显示,15%美国人口所生活的地区聚集了全美47%的无家可归者,而这些地区的房租比全美其他地区房租平均高29个百分点,大部分社区的房租与收入之比超过临界值。 随着无家可归者的增多和长期滞留,一些美国城市的居民开始公开表达不满,攻击无家可归者,甚至点燃帐篷。为了应对无家可归者激增的局面,美国的多个地方政府采取简单粗暴的手段驱赶街头露宿者,这令后者的境遇愈加悲惨。 联邦和地方政府互相推诿 显而易见的是,数量庞大的无家可归者,已成为美国社会一大顽疾。那么为什么无家可归者的问题在美国社会近乎成为一道无解题,而且还越来越棘手呢?这与美国多个公共政策的失败不无关系,也与美国联邦和地方政府不作为,在处置无家可归者问题上相互推卸责任“踢皮球”息息相关。 以全美人口最多的州——加利福尼亚州为例。美国住房和城市发展部的数据显示,加州无家可归者人数居各州之首。过去3年中,加州没有稳定住所的人数至少增加了2.25万人,达17.38万人,但该州为无家可归者提供的庇护居所却由2020年8月最多时的16000多个房间减少到约5000个床位。 加州官员也曾联名向美国总统以及住房和城市发展部长发公开信,希望获得联邦拨款。然而,后者在回信中拒绝下拨更多资金,并指责加州及地方政府“政策失败”导致无家可归者众多的局面。 为此,加州州长加文·纽瑟姆曾颇为无奈地发表声明说,加州政府呼吁联邦、州和地方政府“做得更多”,从而使无家可归者能“脱离街头”。 美国多家媒体形象地以“指责游戏”来描述联邦与州政府在处置无家可归者问题上相互“踢皮球”的局面。 无家可归者问题久拖不决,原因当然不止于此。 美国无家可归问题跨部门委员会执行主任奥利韦特直截了当地指出,当前这轮无家可归者潮始于20世纪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源自多个公共政策的失败,并非意外事件”,其中一个原因是保障性住房短缺,目前缺口达700万套。美国预算与政策优先安排研究中心数据也显示,2010年至2016年,美国用于公共住房的联邦资金减少21%。这不仅影响了新建住房供应,还导致现有住房减少。 去年底,因无家可归者激增而饱受指责的拜登政府曾公布一项“无家可归者问题应对计划”,承诺把增加住房供应摆在优先位置,目标是2025年让无家可归者数量减少25%。不过,这一计划治标不治本。 “重要的是要认识到无家可归者问题是美国社会的失败而非个人的失败。要区分造成无家可归者的根本原因和个人风险因素,人们常提到的精神疾病、药物滥用或家庭暴力等与无家可归问题有关,但并不是根本原因。”奥利韦特说。 深层原因源自社会不平等 如果说上述原因是无家可归者问题成为美国社会顽疾的表层原因,那么深层次的原因则是美国根深蒂固和长期存在的社会不平等。 美国西雅图大学法学院教授、无家可归者权利倡导组织创始人莎拉·兰金在《加州法律评论》上发表的研究指出,美国的无家可归者往往是“残疾人、黑人、移民、难民等边缘群体”,他们所遭受的迫害、拘留、监禁或隔离使其无法融入社区。这暴露了美国存在的系统性歧视。美国全国终止无家可归联盟发布的一份报告显示,美国少数族裔变成无家可归者的风险要高于白人。非洲裔在美国总人口中占比为13%,在美国无家可归者中占比却超过40%。与此同时,流落街头的拉丁裔也越来越多。 此外,美国是贫富分化最为严重的西方国家。过去几十年,美国贫富差距越发悬殊。而且,美国的社会保障体系存在系统性不平等,有近3000万人没有任何形式的医疗保险。全美近4000万贫困人口抗风险能力较弱,一旦遭遇疾病、失业、意外等,都有可能陷入困境、失去住房,从而流落街头成为无家可归者中的一员。 加州非营利组织“全家”联络主管伊迪·艾恩斯就此分析称,如果无法阻止人们源源不断地沦为无家可归者,就永远解决不了美国的无家可归者问题。 分析人士指出,美国若想从根源上解决无家可归者问题,需要采取综合的经济、社会、医疗保健等措施,从源头上阻止更多人因无法立足社会而流落街头。仅仅依靠一些政客选举前“作秀式”的所谓援助,显然无法解决这一美国社会的顽疾。 令人感到讽刺的是,美国是发达国家中唯一坚称“人权不包括免于死于饥饿、免于无钱就医或者免于在极度贫困环境下成长的权利”的国家。 国际舆论就此指出,面对广大美国底层民众的呐喊,美国政客应当反躬自省,采取切实措施改善底层民众生存状况和美国人权记录,而不是漠视美国民众的人权,每年把数千亿美元的资金用于军费开支,并热衷于以人权为武器到处攻击他国,做全球人权发展的搅局者和阻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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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均近六十万人无家可归 政客漠视政府诿过推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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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家可归顽疾暴露美社会深层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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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04-17 ) 稿件来源: 法治日报环球法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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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市区,街头可见多个无家可归者的帐篷。 新华社发 曾慧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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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记者 吴琼
美国是全球最富裕的国家,却有大量无家可归者露宿街头。在洛杉矶、纽约等美国东西海岸的大城市,无家可归者搭建的帐篷等临时居住设施甚至成为城市的一道“风景线”。贫困失业、疾病缠身、吸毒成瘾、街头死亡是无家可归者的生活日常。近年来,这个群体的数量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增加,他们的生存条件日益恶化,并引发治安、卫生、毒品等种种问题,成为困扰美国社会的一大顽疾。 分析人士指出,久拖不决且日益严重的无家可归者问题,时刻提醒着人们美国政客对底层民众权益的漠视,也凸显出美国联邦和地方政府的不作为和相互推诿。不过,这一问题的根源还在于美国根深蒂固且长期存在的社会不平等。 无家可归者增速触目惊心 近年来,美国无家可归者数量以惊人的速度攀升。根据美国住房和城市发展部的数据,2022年日均有58.25万美国人无家可归,其中40%只能居住在缺乏庇护的街道、废弃建筑或其他恶劣环境中。美国政府的统计数据还显示,洛杉矶和纽约是无家可归者最多的城市。 有着“天使之城”称号的洛杉矶,人口约1000万,无家可归者人数就超过6.91万人,两个数字均位列全美第一。这些无家可归者中,有部分人在政府或者福利机构的收容所居住,但约70%的人不得不露宿街头,栖身于汽车、公园、废弃建筑、公交车站、火车站、机场和露营地等。为应对愈加恶化的无家可归者问题,今年1月10日,洛杉矶还宣布进入紧急状态。 除洛杉矶外,在美国西海岸的其他大城市——旧金山、奥克兰、圣荷西等,随处可见无家可归者搭建的帐篷等临时居住设施散布在住宅区、海滩、公园甚至高速公路中的绿地上。 在美国另一端的东海岸,美国最大的城市纽约,无家可归者人数近年来也在以惊人的速度增加。美国无家可归者联盟一份报告显示,近年来,纽约市无家可归者人数已达到20世纪30年代大萧条以来的最高水平。2022年12月,纽约市共有68884人睡在城市收容所,其中包括21805名无家可归的儿童。 美国齐洛房地产数据库公司的一项调查显示,15%美国人口所生活的地区聚集了全美47%的无家可归者,而这些地区的房租比全美其他地区房租平均高29个百分点,大部分社区的房租与收入之比超过临界值。 随着无家可归者的增多和长期滞留,一些美国城市的居民开始公开表达不满,攻击无家可归者,甚至点燃帐篷。为了应对无家可归者激增的局面,美国的多个地方政府采取简单粗暴的手段驱赶街头露宿者,这令后者的境遇愈加悲惨。 联邦和地方政府互相推诿 显而易见的是,数量庞大的无家可归者,已成为美国社会一大顽疾。那么为什么无家可归者的问题在美国社会近乎成为一道无解题,而且还越来越棘手呢?这与美国多个公共政策的失败不无关系,也与美国联邦和地方政府不作为,在处置无家可归者问题上相互推卸责任“踢皮球”息息相关。 以全美人口最多的州——加利福尼亚州为例。美国住房和城市发展部的数据显示,加州无家可归者人数居各州之首。过去3年中,加州没有稳定住所的人数至少增加了2.25万人,达17.38万人,但该州为无家可归者提供的庇护居所却由2020年8月最多时的16000多个房间减少到约5000个床位。 加州官员也曾联名向美国总统以及住房和城市发展部长发公开信,希望获得联邦拨款。然而,后者在回信中拒绝下拨更多资金,并指责加州及地方政府“政策失败”导致无家可归者众多的局面。 为此,加州州长加文·纽瑟姆曾颇为无奈地发表声明说,加州政府呼吁联邦、州和地方政府“做得更多”,从而使无家可归者能“脱离街头”。 美国多家媒体形象地以“指责游戏”来描述联邦与州政府在处置无家可归者问题上相互“踢皮球”的局面。 无家可归者问题久拖不决,原因当然不止于此。 美国无家可归问题跨部门委员会执行主任奥利韦特直截了当地指出,当前这轮无家可归者潮始于20世纪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源自多个公共政策的失败,并非意外事件”,其中一个原因是保障性住房短缺,目前缺口达700万套。美国预算与政策优先安排研究中心数据也显示,2010年至2016年,美国用于公共住房的联邦资金减少21%。这不仅影响了新建住房供应,还导致现有住房减少。 去年底,因无家可归者激增而饱受指责的拜登政府曾公布一项“无家可归者问题应对计划”,承诺把增加住房供应摆在优先位置,目标是2025年让无家可归者数量减少25%。不过,这一计划治标不治本。 “重要的是要认识到无家可归者问题是美国社会的失败而非个人的失败。要区分造成无家可归者的根本原因和个人风险因素,人们常提到的精神疾病、药物滥用或家庭暴力等与无家可归问题有关,但并不是根本原因。”奥利韦特说。 深层原因源自社会不平等 如果说上述原因是无家可归者问题成为美国社会顽疾的表层原因,那么深层次的原因则是美国根深蒂固和长期存在的社会不平等。 美国西雅图大学法学院教授、无家可归者权利倡导组织创始人莎拉·兰金在《加州法律评论》上发表的研究指出,美国的无家可归者往往是“残疾人、黑人、移民、难民等边缘群体”,他们所遭受的迫害、拘留、监禁或隔离使其无法融入社区。这暴露了美国存在的系统性歧视。美国全国终止无家可归联盟发布的一份报告显示,美国少数族裔变成无家可归者的风险要高于白人。非洲裔在美国总人口中占比为13%,在美国无家可归者中占比却超过40%。与此同时,流落街头的拉丁裔也越来越多。 此外,美国是贫富分化最为严重的西方国家。过去几十年,美国贫富差距越发悬殊。而且,美国的社会保障体系存在系统性不平等,有近3000万人没有任何形式的医疗保险。全美近4000万贫困人口抗风险能力较弱,一旦遭遇疾病、失业、意外等,都有可能陷入困境、失去住房,从而流落街头成为无家可归者中的一员。 加州非营利组织“全家”联络主管伊迪·艾恩斯就此分析称,如果无法阻止人们源源不断地沦为无家可归者,就永远解决不了美国的无家可归者问题。 分析人士指出,美国若想从根源上解决无家可归者问题,需要采取综合的经济、社会、医疗保健等措施,从源头上阻止更多人因无法立足社会而流落街头。仅仅依靠一些政客选举前“作秀式”的所谓援助,显然无法解决这一美国社会的顽疾。 令人感到讽刺的是,美国是发达国家中唯一坚称“人权不包括免于死于饥饿、免于无钱就医或者免于在极度贫困环境下成长的权利”的国家。 国际舆论就此指出,面对广大美国底层民众的呐喊,美国政客应当反躬自省,采取切实措施改善底层民众生存状况和美国人权记录,而不是漠视美国民众的人权,每年把数千亿美元的资金用于军费开支,并热衷于以人权为武器到处攻击他国,做全球人权发展的搅局者和阻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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