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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广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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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记者 廉颖婷 □ 本报通讯员 吴 旭 陈国全 张付华
“航母舰载战斗机,我来啦!”2011年春,接到去我国首支航母舰载航空兵部队任中队长的通知时,已有10余年飞行经历的卢朝辉既激动又兴奋。 舰载机从进入航线、对准中线到着舰,一般为30秒左右,这段时间决定着着舰成败,风险极大、难度极高。训练初期,卢朝辉和战友们面对“没有教员、没有教材、没有经验”的窘境,一边试飞、一边探索、一边总结。 “从没有哪个部队的飞行员像我们一样,除去个别法定节假日,几乎每天都有飞行任务,每天都会遇到或大或小的挑战。”海军舰载航空兵某部参谋长卢朝辉说。 2014年11月,卢朝辉顺利通过昼间航母资质认证,成功加入中国海军“尾钩俱乐部”。 第一批改装、第一批飞行放单、第一次出岛链、第一次舰基打实弹、第一次指挥夜间着舰,哪里有挑战,哪里就有卢朝辉的身影。 在飞行界,空中加油被称为“空中穿针引线”。在夜间空中加油则更惊险,很容易发生剐蹭甚至空中相撞,是世界公认的高难度飞行课目。 “保持姿态!”“请示对接!”“对接!”2020年3月底,沉沉夜色,数千米高空,一场惊险的“高空之吻”开始了。 经过不到一个月的探索,卢朝辉和战友首次成功实施歼—15战机夜间空中“伙伴加油”,标志着舰载战斗机部队核心作战能力取得新突破。 卢朝辉的另一个身份是专职指挥员。朱日和阅兵、南海海上阅兵、庆祝人民海军成立70周年海上阅兵,凡是重大任务和重要场合,飞行指挥员坐席上总能看到他的身影。 2017年成功指挥处置歼—15撞鸟险情,卢朝辉至今记忆犹新。 “左发失火,左发失火……”袁伟的报告通过无线电传到卢朝辉的耳朵。 高速飞行的飞机与鸟相撞,能产生数吨的冲击力,无异于受到1枚炮弹的撞击。 左侧发动机停车,正在右转的战机速度下降,高度开始下降。作为指挥员,卢朝辉只有在确定右侧发动机受损情况后,方可下达开加力的口令。 “右发未见明显损伤,无起火拉烟。”正当卢朝辉焦急万分时,当天担任僚机的飞行员艾群向卢朝辉提供撞鸟飞机实时状态信息,卢朝辉立刻作出决定:“检查右侧发动机温度,开加力。” 正当打开加力的战机准备直接降落时,却发现这条由北向南降落航线下面是人口密集的闹市区。如有不测,就相当于把一枚炸弹空投到闹市区。 此时的卢朝辉和袁伟达成一种默契:战机提前转向,继续寻找生路。 按惯例,由北向南起飞的飞机降落时也应该由北向南,但卢朝辉决定打破常规,由南向北降落。这一决定使战机成功降落。 特情处置过程中,卢朝辉要综合协调各方面信息,提前构筑抉择、临机下达指令,尤其是在关键时刻,要以最快速度作出正确抉择、下达正确任务口令,确保飞行安全。 2019年10月1日,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阅兵,卢朝辉有了新的身份——舰载机梯队受阅飞行员,他驾驶歼—15舰载战斗机光荣接受祖国和人民的检阅。 从指挥员转变为受阅飞行员,对卢朝辉来说不仅是一次身份的转变,而且是一种能力的考验。 除了指挥一流、飞行技术过硬,卢朝辉还是个较真的人。 “飞行服风镜旋钮改动的事你们领导怎么说?”看到专家又到飞行现场跟飞,卢朝辉赶紧跟了上去,询问飞行服改进的事情。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催促厂家解决这个问题了。 歼—15飞行服配发后,飞行员普遍反映头盔过重、风镜操作不便等问题。 飞行服是飞行员进行飞行训练、作战和遇险救生的重要防护装备,小瑕疵也可能给飞行员带来很大的问题隐患。特别是歼—15飞行员的飞行服,要求飞行头盔重量更轻、操作更简便。 最终厂家被说服,改进了飞行服的很多问题。卢朝辉也成了这个厂家的座上宾,只要涉及到飞行服的问题都会找他参加会议,提出意见建议。 还有一次,卢朝辉进行航线飞行训练时,发现航路点显示有很大潜力可挖。 “如果能把所有准时到达时间显示出来,那对飞行员在操控飞机时的帮助无疑是巨大的。”有了这个想法后,卢朝辉及时和专家进行沟通,他们很快采纳了建议,对某控制系统进行优化。 近年来,卢朝辉和团队一起修订大纲版本10余次,完善科目设置、训练内容,规范科目训练、展开次序,合理压减改装机型、FCLP进近次数;运用不同班次训练成果,积极推进飞行组织和训练管理模式改革,建立实行“三协同三讲评”机制,探索形成战法训法、教范指南等20余项成果,变“跟着大纲飞”为“飞出新大纲”,部队思战研战氛围愈发浓厚。 “干一件事情就要干好,不能半途而废。尤其是关于备战打仗的,一点也不能含糊,这是一份使命。”卢朝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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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鲨”勇士闯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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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海军舰载航空兵某部参谋长卢朝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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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01-14 ) 稿件来源: 法治日报军事广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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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飞机降落后,卢朝辉打开座舱盖与官兵挥手。 武云飞 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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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记者 廉颖婷 □ 本报通讯员 吴 旭 陈国全 张付华
“航母舰载战斗机,我来啦!”2011年春,接到去我国首支航母舰载航空兵部队任中队长的通知时,已有10余年飞行经历的卢朝辉既激动又兴奋。 舰载机从进入航线、对准中线到着舰,一般为30秒左右,这段时间决定着着舰成败,风险极大、难度极高。训练初期,卢朝辉和战友们面对“没有教员、没有教材、没有经验”的窘境,一边试飞、一边探索、一边总结。 “从没有哪个部队的飞行员像我们一样,除去个别法定节假日,几乎每天都有飞行任务,每天都会遇到或大或小的挑战。”海军舰载航空兵某部参谋长卢朝辉说。 2014年11月,卢朝辉顺利通过昼间航母资质认证,成功加入中国海军“尾钩俱乐部”。 第一批改装、第一批飞行放单、第一次出岛链、第一次舰基打实弹、第一次指挥夜间着舰,哪里有挑战,哪里就有卢朝辉的身影。 在飞行界,空中加油被称为“空中穿针引线”。在夜间空中加油则更惊险,很容易发生剐蹭甚至空中相撞,是世界公认的高难度飞行课目。 “保持姿态!”“请示对接!”“对接!”2020年3月底,沉沉夜色,数千米高空,一场惊险的“高空之吻”开始了。 经过不到一个月的探索,卢朝辉和战友首次成功实施歼—15战机夜间空中“伙伴加油”,标志着舰载战斗机部队核心作战能力取得新突破。 卢朝辉的另一个身份是专职指挥员。朱日和阅兵、南海海上阅兵、庆祝人民海军成立70周年海上阅兵,凡是重大任务和重要场合,飞行指挥员坐席上总能看到他的身影。 2017年成功指挥处置歼—15撞鸟险情,卢朝辉至今记忆犹新。 “左发失火,左发失火……”袁伟的报告通过无线电传到卢朝辉的耳朵。 高速飞行的飞机与鸟相撞,能产生数吨的冲击力,无异于受到1枚炮弹的撞击。 左侧发动机停车,正在右转的战机速度下降,高度开始下降。作为指挥员,卢朝辉只有在确定右侧发动机受损情况后,方可下达开加力的口令。 “右发未见明显损伤,无起火拉烟。”正当卢朝辉焦急万分时,当天担任僚机的飞行员艾群向卢朝辉提供撞鸟飞机实时状态信息,卢朝辉立刻作出决定:“检查右侧发动机温度,开加力。” 正当打开加力的战机准备直接降落时,却发现这条由北向南降落航线下面是人口密集的闹市区。如有不测,就相当于把一枚炸弹空投到闹市区。 此时的卢朝辉和袁伟达成一种默契:战机提前转向,继续寻找生路。 按惯例,由北向南起飞的飞机降落时也应该由北向南,但卢朝辉决定打破常规,由南向北降落。这一决定使战机成功降落。 特情处置过程中,卢朝辉要综合协调各方面信息,提前构筑抉择、临机下达指令,尤其是在关键时刻,要以最快速度作出正确抉择、下达正确任务口令,确保飞行安全。 2019年10月1日,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阅兵,卢朝辉有了新的身份——舰载机梯队受阅飞行员,他驾驶歼—15舰载战斗机光荣接受祖国和人民的检阅。 从指挥员转变为受阅飞行员,对卢朝辉来说不仅是一次身份的转变,而且是一种能力的考验。 除了指挥一流、飞行技术过硬,卢朝辉还是个较真的人。 “飞行服风镜旋钮改动的事你们领导怎么说?”看到专家又到飞行现场跟飞,卢朝辉赶紧跟了上去,询问飞行服改进的事情。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催促厂家解决这个问题了。 歼—15飞行服配发后,飞行员普遍反映头盔过重、风镜操作不便等问题。 飞行服是飞行员进行飞行训练、作战和遇险救生的重要防护装备,小瑕疵也可能给飞行员带来很大的问题隐患。特别是歼—15飞行员的飞行服,要求飞行头盔重量更轻、操作更简便。 最终厂家被说服,改进了飞行服的很多问题。卢朝辉也成了这个厂家的座上宾,只要涉及到飞行服的问题都会找他参加会议,提出意见建议。 还有一次,卢朝辉进行航线飞行训练时,发现航路点显示有很大潜力可挖。 “如果能把所有准时到达时间显示出来,那对飞行员在操控飞机时的帮助无疑是巨大的。”有了这个想法后,卢朝辉及时和专家进行沟通,他们很快采纳了建议,对某控制系统进行优化。 近年来,卢朝辉和团队一起修订大纲版本10余次,完善科目设置、训练内容,规范科目训练、展开次序,合理压减改装机型、FCLP进近次数;运用不同班次训练成果,积极推进飞行组织和训练管理模式改革,建立实行“三协同三讲评”机制,探索形成战法训法、教范指南等20余项成果,变“跟着大纲飞”为“飞出新大纲”,部队思战研战氛围愈发浓厚。 “干一件事情就要干好,不能半途而废。尤其是关于备战打仗的,一点也不能含糊,这是一份使命。”卢朝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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