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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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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记者 王 春 □ 本报通讯员 蒋兰芬 临近正午,浙江湖州“童装小镇”织里终于“醒”了过来——沿街2000余家童装店铺次第开张,上千个直播间同步开启“云卖货”模式。 直播经济繁荣的背后也伴随着矛盾纠纷的增多。“我们找的那家加工厂衣服做错了,还不肯赔偿,帮忙评评理。”“警官,楼下店铺高音喇叭打扰到我们休息,实在太吵啦!”……在织里镇社会治理中心织南分中心,来求助的商家络绎不绝。 《法治日报》记者近日了解到,这个日均处置30余起矛盾纠纷的基层治理枢纽,正以“机制创新+数字赋能”双轮驱动,编织社会治理现代化新网络。 民警个个都是调解能手 “2016年刚来所里时,没想到会一个人当三个人用,警力与治理需求严重失衡。”织南派出所副所长吴海龙说,当时童装产业爆发式增长,海量的人口、众多的企业、繁复的市场交易,导致各类矛盾纠纷频发。每天,所里接到的警情中,矛盾纠纷占据一半。 “我们所里的民警,都练成了‘和事佬’。”吴海龙笑着打趣。但正是因为治理资源和治理任务之间的矛盾突出,民警才不得不在处理警情的过程中,练就一身调解“好本事”。 吴海龙说,比如发生劳资纠纷,大家往往都会报警处理,再由公安部门移送到劳动争议调解委员会进行调解,调解不了的还要上交劳动仲裁部门进行仲裁。这一处理过程十分繁琐,效率也很低。 为了解决矛盾纠纷越积越多这一“老大难”问题,2018年,织南派出所设立调解中心,构建公安、司法、劳动等部门联席机制,共同调解矛盾。“当时,都是义务来帮忙,没有形成完善的机制。”吴海龙说。 2022年,织里镇社会治理中心正式成立,同年其分中心在织南派出所挂牌运行,这标志着织南辖区基层治理协同共治新模式全面启动。这一创新机制通过整合多元主体参与,实现资源高效配置与矛盾纠纷源头化解,为新时代基层社会治理体系现代化提供了有益实践范例。 民生服务队24小时不停歇 走进织里镇社会治理中心织南分中心,迎面就能看到墙上的“1+5+N”标识。 吴海龙说,“1”指的是1个载体,即在党政统领下,公安牵头,镇劳动保障、行政执法、综治信访等部门参与,民生服务队24小时靠前处置的分中心。“5”指的就是警律联调、平安大姐、童装商会、行业协会、爱心妈妈五支专业团队实体入驻。“N”指的是平安公益联盟等N支社会力量,他们按需进驻,协助参与社会治理工作。 “市场发生一起劳资纠纷,需要去现场处理。”采访时,分中心接到一起矛盾纠纷,立即指派民生服务队赶赴现场。 不到5分钟,一辆车身印着“民生服务热线3212345”的民生综合服务车到达现场。王先生情绪激动,几度喊破嗓子。原来,王先生是某童装加工企业员工,入职三年被辞退后,因工资和补偿问题与企业负责人发生矛盾纠纷,他多次上门讨要未果,双方僵持不下。 眼见矛盾无法现场处理,民生服务队队员将信息推送回分中心提级处置。 此时,民生服务队处置的现场,早已实时传回分中心。在“吴兴区基层智治综合应用”系统里,这起案件正沿着预设流程流转:现场处置未果—专业调解。当民生服务队带着王先生回到分中心时,中心已经统筹协调好一名律师和一名平安大姐,开展联合调解。 矛盾纠纷实行闭环管理 “为了妥善调解矛盾纠纷,我们构建起前端、中端、后端处置流程。”织南派出所副所长梅文杰说,前端就是24小时运行的民生服务队,现场处理矛盾纠纷;一旦处置不了,就推送回中端的分中心,由专业团队接手,实现矛盾纠纷调处的再优化;后端,则是将未处理闭环的矛盾纠纷,融入镇“综合网格”改革体系和跟踪管理稳控体系,实现跟踪闭环。 “每个案件都有数字档案。”梅文杰调出一起3天前的租赁纠纷处置记录,系统清晰显示调解过程、法律依据及后续跟踪情况。 “2月份,房东报警,说租客房租到期不肯搬,我们到现场后,租客表示自己刚装修完店铺,房东就不肯续租,要赔偿损失,双方僵持不下。”梅文杰说,在这起案子中,民警、社区干部、律师、平安大姐等多方力量都介入了,调解了三四次,双方终于达成一致,租客在一周内搬走。“对于这起矛盾纠纷,我们会纳入持续关注范围。一周后,我们和社区都会再次回访,确保租客搬走,实时掌握情况。” 梅文杰介绍,在吴兴区基层智治综合应用系统里,所有未闭环事项自动从轻到重分为绿色、黄色、红色预警,确保矛盾不升级、不反弹。 据了解,织里镇社会治理中心织南分中心成立以来,非警务事项当日受理率保持100%,2023年至今已累计化解矛盾纠纷1.1万余起,现场化解率上升至67.36%,矛盾化解率达95.2%,反流率降低至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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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制创新+数字赋能”双轮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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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装之都”织起基层治理同心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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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3 ) 稿件来源: 法治日报地方新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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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记者 王 春 □ 本报通讯员 蒋兰芬 临近正午,浙江湖州“童装小镇”织里终于“醒”了过来——沿街2000余家童装店铺次第开张,上千个直播间同步开启“云卖货”模式。 直播经济繁荣的背后也伴随着矛盾纠纷的增多。“我们找的那家加工厂衣服做错了,还不肯赔偿,帮忙评评理。”“警官,楼下店铺高音喇叭打扰到我们休息,实在太吵啦!”……在织里镇社会治理中心织南分中心,来求助的商家络绎不绝。 《法治日报》记者近日了解到,这个日均处置30余起矛盾纠纷的基层治理枢纽,正以“机制创新+数字赋能”双轮驱动,编织社会治理现代化新网络。 民警个个都是调解能手 “2016年刚来所里时,没想到会一个人当三个人用,警力与治理需求严重失衡。”织南派出所副所长吴海龙说,当时童装产业爆发式增长,海量的人口、众多的企业、繁复的市场交易,导致各类矛盾纠纷频发。每天,所里接到的警情中,矛盾纠纷占据一半。 “我们所里的民警,都练成了‘和事佬’。”吴海龙笑着打趣。但正是因为治理资源和治理任务之间的矛盾突出,民警才不得不在处理警情的过程中,练就一身调解“好本事”。 吴海龙说,比如发生劳资纠纷,大家往往都会报警处理,再由公安部门移送到劳动争议调解委员会进行调解,调解不了的还要上交劳动仲裁部门进行仲裁。这一处理过程十分繁琐,效率也很低。 为了解决矛盾纠纷越积越多这一“老大难”问题,2018年,织南派出所设立调解中心,构建公安、司法、劳动等部门联席机制,共同调解矛盾。“当时,都是义务来帮忙,没有形成完善的机制。”吴海龙说。 2022年,织里镇社会治理中心正式成立,同年其分中心在织南派出所挂牌运行,这标志着织南辖区基层治理协同共治新模式全面启动。这一创新机制通过整合多元主体参与,实现资源高效配置与矛盾纠纷源头化解,为新时代基层社会治理体系现代化提供了有益实践范例。 民生服务队24小时不停歇 走进织里镇社会治理中心织南分中心,迎面就能看到墙上的“1+5+N”标识。 吴海龙说,“1”指的是1个载体,即在党政统领下,公安牵头,镇劳动保障、行政执法、综治信访等部门参与,民生服务队24小时靠前处置的分中心。“5”指的就是警律联调、平安大姐、童装商会、行业协会、爱心妈妈五支专业团队实体入驻。“N”指的是平安公益联盟等N支社会力量,他们按需进驻,协助参与社会治理工作。 “市场发生一起劳资纠纷,需要去现场处理。”采访时,分中心接到一起矛盾纠纷,立即指派民生服务队赶赴现场。 不到5分钟,一辆车身印着“民生服务热线3212345”的民生综合服务车到达现场。王先生情绪激动,几度喊破嗓子。原来,王先生是某童装加工企业员工,入职三年被辞退后,因工资和补偿问题与企业负责人发生矛盾纠纷,他多次上门讨要未果,双方僵持不下。 眼见矛盾无法现场处理,民生服务队队员将信息推送回分中心提级处置。 此时,民生服务队处置的现场,早已实时传回分中心。在“吴兴区基层智治综合应用”系统里,这起案件正沿着预设流程流转:现场处置未果—专业调解。当民生服务队带着王先生回到分中心时,中心已经统筹协调好一名律师和一名平安大姐,开展联合调解。 矛盾纠纷实行闭环管理 “为了妥善调解矛盾纠纷,我们构建起前端、中端、后端处置流程。”织南派出所副所长梅文杰说,前端就是24小时运行的民生服务队,现场处理矛盾纠纷;一旦处置不了,就推送回中端的分中心,由专业团队接手,实现矛盾纠纷调处的再优化;后端,则是将未处理闭环的矛盾纠纷,融入镇“综合网格”改革体系和跟踪管理稳控体系,实现跟踪闭环。 “每个案件都有数字档案。”梅文杰调出一起3天前的租赁纠纷处置记录,系统清晰显示调解过程、法律依据及后续跟踪情况。 “2月份,房东报警,说租客房租到期不肯搬,我们到现场后,租客表示自己刚装修完店铺,房东就不肯续租,要赔偿损失,双方僵持不下。”梅文杰说,在这起案子中,民警、社区干部、律师、平安大姐等多方力量都介入了,调解了三四次,双方终于达成一致,租客在一周内搬走。“对于这起矛盾纠纷,我们会纳入持续关注范围。一周后,我们和社区都会再次回访,确保租客搬走,实时掌握情况。” 梅文杰介绍,在吴兴区基层智治综合应用系统里,所有未闭环事项自动从轻到重分为绿色、黄色、红色预警,确保矛盾不升级、不反弹。 据了解,织里镇社会治理中心织南分中心成立以来,非警务事项当日受理率保持100%,2023年至今已累计化解矛盾纠纷1.1万余起,现场化解率上升至67.36%,矛盾化解率达95.2%,反流率降低至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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