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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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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记者 潘从武 □ 本报通讯员 张 佳 周 游 “回首灯火长明夜,笑看身前雪与戈,一寸疆土,万里山河。”这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昌吉边境管理支队木垒边境管理大队大黄水泉边境派出所青年民警李金阳有感而发写下的诗句。 大黄水泉边境派出所位于中蒙边境、蒙洛克山下,终年大风,极度干旱,荒凉孤寂,3400平方公里范围内分布着15户牧民。1964年成立以来的半个多世纪里,一代代戍边民警在这里接续守望平安,至今已实现连续58年无人畜越界。 “马踏红线”变成立体防控 大黄水泉原本是戈壁深处的一处泉眼,泉水因为含碱量过高又苦又涩,呈现黄色,故而得名。大黄水泉边境派出所临泉而建,这泉苦水是民警赖以生存的“生命之源”。 一台老马灯、一架残旧的望远镜、一副破损的马鞍、十多面锈迹斑斑的奖牌,派出所58年的历史浓缩在荣誉室内的这些老物件里。众多奖牌的落款日期跨度近30年,都离不开“固边”“爱民”“先进”等字样。 老物件之外的一组数据,透露昔日戍边条件的艰苦:2013年用上净化设备,此前吃的就是泉眼里的苦水;2015年接通长明电,此前是太阳能,“靠天用电”;2017年修通柏油路,此前从木垒县到派出所,要走5个多小时的“搓板路”;2020年接通4G网络信号,此前看电视用的是“卫星锅”,信号很不稳定。 “条件越来越好,我们的信念和宗旨一直没变,保证边境安全和服务牧民始终是第一位的。”大黄水泉边境派出所第24任教导员林建飞说。 派出所所辖边境线长近50公里,边境地形平坦,牧民抵边放牧时容易发生人畜误越边境事件。派出所最初组织民警到边境上与牧民同吃住、同放牧,骑马沿边境附近区域往来巡逻,久而久之在草原上踏出一条小路,牧民放牧来到小路附近,就会自觉停下来不再往前,因此被形象地称为“马踏红线”。 74岁的哈萨克族老人阿克木14岁就来到大黄水泉,曾多次与民警一起巡逻护牧,他们骑马带上干粮和行李,在边境一住就是几个月,经历过被狼群围攻、扭伤脚后被民警背下山、 下转第八版 上接第一版 一起把水泥背上海拔3000多米的大哈甫提克山用于立界碑…… 2017年,随着边境立体化防控体系建设的推进,边境建起完善的物防技防设施网络,民警不用再像从前那样跟群放牧,但昔日的优良传统被继承下来。 同心构筑边境铜墙铁壁 “除了边境一线,所有警力都围着牧民转。”林建飞说。每年开春,民警帮助牧民将十几万头牲畜转移到夏牧场,夏天则帮忙给羊剪羊毛、洗澡,到秋天再把羊群转回冬牧场。 大黄水泉方圆300里内都是无人区,距离最近的木垒县在160公里外,这意味着,派出所是牧民唯一的依靠,遇到急难危困都会第一时间想到派出所。除了本职工作,民警们还担负着消防、卫生等职责。 去年冬季一天深夜,当地牧业指挥部发生火灾,接到报警后,派出所民警全部出动,并发动牧民护边员及时扑灭了大火。 由于距离县城太远,曾经派出所仅有的一台电话是大黄水泉与外界联系的唯一渠道,那台电话“不知救了多少人”。 牧民们心里有杆秤,他们自发协助民警守边护边,“一座毡房就是一个流动哨所,一名牧民就是一个流动哨兵”,警民同心构筑起维护边境稳定的铜墙铁壁,是大黄水泉连续58年无人畜越界的最大秘诀。 坚守戈壁传承戍边品质 24岁的李金阳是全所民警中年纪最小的。2017年,他从黑龙江大庆入伍来到原新疆公安边防总队,2018年随部队转隶国家移民管理局。脱下军装换上警服,意味着戍边从“一阵子”变成“一辈子”。 “越走周围越荒凉,想到可能一辈子都要在这里,心里多少有些慌。”李金阳还记得2019年年底初次进大黄水泉时的心情。实际上,这是许多民警初次进山共同的感受。 派出所民警大都来自新疆以外的省份,以85后、90后为主,平均年龄28岁。当家乡的同龄人在享受都市繁华的时候,他们面对的是无边无际的孤独与寂寞,特别是冬季大雪封山时,茫茫戈壁上连续几个月都见不到人。 派出所一楼大厅右侧有面照片墙,上面挂着派出所曾经和现在所有民警的照片,每个人都笑容灿烂,每张照片背后都有一个故事。 来自河北衡水的民警许幼龙,爷爷和父亲年轻时都曾在新疆服役,受他们影响,许幼龙也来到边疆,成为全家“第三代戍边人”。他与爱人王玥相恋多年,由于工作和疫情原因一直没有举行婚礼。去年“五一”假期,妻子专程来看他,两人在他执勤的边境上补办了一场婚礼。 民警们把世代传承的戍边品质总结成“大黄水泉精神”:耐得住寂寞,守得住边境,挑得起重担。 这15个字,被悬挂在派出所院子最显眼的位置,每名民警都耳熟能详,这是他们的“精神信仰”。 今年5月18日,林建飞调任木垒边境管理大队教导员。临走前,他专门来到派出所门口刻有“卫国戍边”字样的石碑前合影留念,抚摸着石碑久久没有离开。 在他身后,蒙洛克山向远方延伸,继任教导员王宝秋挺身肃立。 大黄水泉的戍边民警,就像沙漠中的梭梭林一样,常年站立在世人看不到的地方,背对繁华、面向孤寂、挺身而立,默默遮挡着风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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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代戍边疆 接续守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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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新疆木垒边境管理大队大黄水泉边境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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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06-15 ) 稿件来源: 法治日报综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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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记者 潘从武 □ 本报通讯员 张 佳 周 游 “回首灯火长明夜,笑看身前雪与戈,一寸疆土,万里山河。”这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昌吉边境管理支队木垒边境管理大队大黄水泉边境派出所青年民警李金阳有感而发写下的诗句。 大黄水泉边境派出所位于中蒙边境、蒙洛克山下,终年大风,极度干旱,荒凉孤寂,3400平方公里范围内分布着15户牧民。1964年成立以来的半个多世纪里,一代代戍边民警在这里接续守望平安,至今已实现连续58年无人畜越界。 “马踏红线”变成立体防控 大黄水泉原本是戈壁深处的一处泉眼,泉水因为含碱量过高又苦又涩,呈现黄色,故而得名。大黄水泉边境派出所临泉而建,这泉苦水是民警赖以生存的“生命之源”。 一台老马灯、一架残旧的望远镜、一副破损的马鞍、十多面锈迹斑斑的奖牌,派出所58年的历史浓缩在荣誉室内的这些老物件里。众多奖牌的落款日期跨度近30年,都离不开“固边”“爱民”“先进”等字样。 老物件之外的一组数据,透露昔日戍边条件的艰苦:2013年用上净化设备,此前吃的就是泉眼里的苦水;2015年接通长明电,此前是太阳能,“靠天用电”;2017年修通柏油路,此前从木垒县到派出所,要走5个多小时的“搓板路”;2020年接通4G网络信号,此前看电视用的是“卫星锅”,信号很不稳定。 “条件越来越好,我们的信念和宗旨一直没变,保证边境安全和服务牧民始终是第一位的。”大黄水泉边境派出所第24任教导员林建飞说。 派出所所辖边境线长近50公里,边境地形平坦,牧民抵边放牧时容易发生人畜误越边境事件。派出所最初组织民警到边境上与牧民同吃住、同放牧,骑马沿边境附近区域往来巡逻,久而久之在草原上踏出一条小路,牧民放牧来到小路附近,就会自觉停下来不再往前,因此被形象地称为“马踏红线”。 74岁的哈萨克族老人阿克木14岁就来到大黄水泉,曾多次与民警一起巡逻护牧,他们骑马带上干粮和行李,在边境一住就是几个月,经历过被狼群围攻、扭伤脚后被民警背下山、 下转第八版 上接第一版 一起把水泥背上海拔3000多米的大哈甫提克山用于立界碑…… 2017年,随着边境立体化防控体系建设的推进,边境建起完善的物防技防设施网络,民警不用再像从前那样跟群放牧,但昔日的优良传统被继承下来。 同心构筑边境铜墙铁壁 “除了边境一线,所有警力都围着牧民转。”林建飞说。每年开春,民警帮助牧民将十几万头牲畜转移到夏牧场,夏天则帮忙给羊剪羊毛、洗澡,到秋天再把羊群转回冬牧场。 大黄水泉方圆300里内都是无人区,距离最近的木垒县在160公里外,这意味着,派出所是牧民唯一的依靠,遇到急难危困都会第一时间想到派出所。除了本职工作,民警们还担负着消防、卫生等职责。 去年冬季一天深夜,当地牧业指挥部发生火灾,接到报警后,派出所民警全部出动,并发动牧民护边员及时扑灭了大火。 由于距离县城太远,曾经派出所仅有的一台电话是大黄水泉与外界联系的唯一渠道,那台电话“不知救了多少人”。 牧民们心里有杆秤,他们自发协助民警守边护边,“一座毡房就是一个流动哨所,一名牧民就是一个流动哨兵”,警民同心构筑起维护边境稳定的铜墙铁壁,是大黄水泉连续58年无人畜越界的最大秘诀。 坚守戈壁传承戍边品质 24岁的李金阳是全所民警中年纪最小的。2017年,他从黑龙江大庆入伍来到原新疆公安边防总队,2018年随部队转隶国家移民管理局。脱下军装换上警服,意味着戍边从“一阵子”变成“一辈子”。 “越走周围越荒凉,想到可能一辈子都要在这里,心里多少有些慌。”李金阳还记得2019年年底初次进大黄水泉时的心情。实际上,这是许多民警初次进山共同的感受。 派出所民警大都来自新疆以外的省份,以85后、90后为主,平均年龄28岁。当家乡的同龄人在享受都市繁华的时候,他们面对的是无边无际的孤独与寂寞,特别是冬季大雪封山时,茫茫戈壁上连续几个月都见不到人。 派出所一楼大厅右侧有面照片墙,上面挂着派出所曾经和现在所有民警的照片,每个人都笑容灿烂,每张照片背后都有一个故事。 来自河北衡水的民警许幼龙,爷爷和父亲年轻时都曾在新疆服役,受他们影响,许幼龙也来到边疆,成为全家“第三代戍边人”。他与爱人王玥相恋多年,由于工作和疫情原因一直没有举行婚礼。去年“五一”假期,妻子专程来看他,两人在他执勤的边境上补办了一场婚礼。 民警们把世代传承的戍边品质总结成“大黄水泉精神”:耐得住寂寞,守得住边境,挑得起重担。 这15个字,被悬挂在派出所院子最显眼的位置,每名民警都耳熟能详,这是他们的“精神信仰”。 今年5月18日,林建飞调任木垒边境管理大队教导员。临走前,他专门来到派出所门口刻有“卫国戍边”字样的石碑前合影留念,抚摸着石碑久久没有离开。 在他身后,蒙洛克山向远方延伸,继任教导员王宝秋挺身肃立。 大黄水泉的戍边民警,就像沙漠中的梭梭林一样,常年站立在世人看不到的地方,背对繁华、面向孤寂、挺身而立,默默遮挡着风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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