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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服务·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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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生活中，如果有人对我们实施暴力，我们应该如何应对？对此，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有的人觉得自己挨了打就必须打回去，但有的人觉得“忍一时风平浪静”，还有人认为人不能没有理智，别人打了我可以以别的方式还回去，但不一定采用是暴力。
此前，有4名乘客在乘坐北京地铁13号线时，因琐事发生口角，后引发肢体冲突，过程中双方不听从乘务管理员和其他乘客劝阻和制止，扰乱公共交通工具上的秩序。根据调查结果，区分双方的责任过错、情节轻重，警方依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的相关规定，分别给予4人行政拘留5日到10日、罚款200元的处罚。
挨打还手，在许多人看来是正当防卫，但也可能涉嫌违法，那么正当防卫和互殴的界限在哪里呢？
问：什么是正当防卫？
答：根据我国刑法规定，为了使国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权利免受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为，对不法侵害人造成损害的，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
正当防卫明显超过必要限度造成重大损害的，应当负刑事责任，但是应当减轻或者免除处罚。
对正在进行行凶、杀人、抢劫、强奸、绑架以及其他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卫行为，造成不法侵害人伤亡的，不属于防卫过当，不负刑事责任。
问：什么是互殴？
答：互殴，又称互相斗殴，通俗来讲就是双方都出于侵害对方的意图而相互攻击。双方对参与斗殴可能出现的伤害结果有预见，任何一方的斗殴行为都不是在制止不法侵害，不属于正当防卫。故有法谚“斗殴无防卫”。但是，如果在互相斗殴中，一方将另一方打成轻伤以上，则涉嫌构成故意伤害罪。
根据最高人民法院相关司法解释，聚众斗殴罪是指拉帮结伙，人数一般达三人以上，有聚众斗殴故意的互相殴斗的行为。这种行为比互殴要严重的多，通常表现为报复他人、争霸一方或其他不正当动机而成帮结伙地斗殴，往往造成严重后果。也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问：打架斗殴需要承担什么样的法律责任？
答：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的规定，殴打他人的，或者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5日以上10日以下拘留，并处200元以上500元以下罚款；情节较轻的，处5日以下拘留或者500元以下罚款。
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处10日以上15日以下拘留，并处500元以上1000元以下罚款：（一）结伙殴打、伤害他人的；（二）殴打、伤害残疾人、孕妇、不满14周岁的人或者60周岁以上的人的；（三）多次殴打、伤害他人或者一次殴打、伤害多人的。
同时，如果致人轻伤以上的，可能涉嫌故意伤害罪。根据刑法规定，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犯前款罪，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如果双方均有互殴的故意，斗殴时达三人以上，则可能涉嫌聚众斗殴罪。如果以肆意挑衅、无事生非为主要表现方式，可能涉嫌寻衅滋事罪。。
问：认定正当防卫，需要满足哪些条件？
答：当事人的行为如果要被认定为正当防卫，必须同时符合以下五个方面：
第一，正当防卫的目的是为了使国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权利免受不法侵害而实施。
第二，必须有不法侵害行为发生。所谓“不法侵害”，是指对某种权利或利益的侵害为法律明文禁止，既包括其他违法的侵害行为。
第三，必须是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正当防卫的目的是制止不法侵害，避免危害结果发生，因此，不法侵害必须是正在进行的，而不是尚未开始，或者已经实施完毕，或者实施者已自动停止。否则就是防卫不适时，应当承担刑事责任。
第四，必须是针对不法侵害者本人实行，即正当防卫不能对没有实施不法侵害行为的第三者（包括不法侵害者的家属）造成损害。
第五，不能明显超过必要限度，造成重大损害。正当防卫是有益于社会的合法行为，但应受一定限度的制约，即正当防卫应以足以制止不法侵害为限。
问：如何区分正当防卫与互殴？
答：防卫与互殴根本的区分，在于事先是否具有斗殴的合意。如果双方事先经过约定，具有斗殴的合意，此后的相互打斗行为就可能被认定为互殴，此时双方都不具有防卫的性质。如果一方首先对另一方进行侵害，另一方的反击行为不能认定为斗殴，而是防卫。但在侵害结束以后，侵害人不再具有再次侵害的现实可能性，被侵害人在人身安全已经得到保障的情况下仍然采取暴力进行报复，就不再具有防卫性质。
在司法实践中，判断某一行为属于互殴还是正当防卫，可以从行为人主观上的认识因素和意志因素两方面来进行。从认识因素来说，互殴行为一般具有预谋性，而正当防卫行为一般具有突发性。从意志因素看，互殴行为具有主动性和不法侵害性，正当防卫行为则具有被动性和防卫性。
问：在具体案例中，应当如何认定？
答：面对他人侵害的反击行为，在怎样的情况下认定为防卫？在怎样的情况下认定为斗殴？根据认定正当防卫的条件，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厘清正当防卫与互殴的界限：
基于斗殴故意实施的反击行为，不能认定为正当防卫。例如：张三和李四因琐事产生纠纷，为了“收拾”李四，张三带了一把菜刀前往李四家讨说法。张三一上门，李四便持事先准备好铁棍打张三，张三遂持菜刀与李四对打，将李四左手砍伤。张三持刀蓄意伤害李四，其事先就有斗殴的故意，之后亦积极实施了伤害行为，正是由于这种事先的斗殴故意，使得无论谁先动手、谁后动手都不构成防卫，而是一种互殴行为。
对不法侵害即时进行的反击行为，应认定为正当防卫。例如：张三发现曾与其有过纠纷的李四在路边休息，便随手拿起锄头向李四挥去。李四在慌乱中捡起地上石头向张三扔去，导致张三牙齿脱落2枚。此时，张三实施反击行为虽导致李四轻伤，但这是对不法侵害即时进行的反击行为，应当认定为正当防卫。
具有积极的加害意思的反击行为，应认定为互殴。例如：张三和李四因琐事发生纠纷，张三扬言让李四回家等着，随即离开。李四回家后马上联系王五、赵六等数人，并准备菜刀、钢管等工具。张三带领孙七、周八、吴九等人持械直接冲进李四家，双方发生激烈的打斗。造成3人轻伤，李四家部分物品损毁。该行为已涉嫌聚众持械斗殴罪，李四等人的反击行为不能认定为正当防卫。
梁成栋综合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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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挨打还手，是正当防卫还是互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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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11-28 ） 稿件来源： 法治日报法律服务·解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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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生活中，如果有人对我们实施暴力，我们应该如何应对？对此，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有的人觉得自己挨了打就必须打回去，但有的人觉得“忍一时风平浪静”，还有人认为人不能没有理智，别人打了我可以以别的方式还回去，但不一定采用是暴力。
此前，有4名乘客在乘坐北京地铁13号线时，因琐事发生口角，后引发肢体冲突，过程中双方不听从乘务管理员和其他乘客劝阻和制止，扰乱公共交通工具上的秩序。根据调查结果，区分双方的责任过错、情节轻重，警方依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的相关规定，分别给予4人行政拘留5日到10日、罚款200元的处罚。
挨打还手，在许多人看来是正当防卫，但也可能涉嫌违法，那么正当防卫和互殴的界限在哪里呢？
问：什么是正当防卫？
答：根据我国刑法规定，为了使国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权利免受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为，对不法侵害人造成损害的，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
正当防卫明显超过必要限度造成重大损害的，应当负刑事责任，但是应当减轻或者免除处罚。
对正在进行行凶、杀人、抢劫、强奸、绑架以及其他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卫行为，造成不法侵害人伤亡的，不属于防卫过当，不负刑事责任。
问：什么是互殴？
答：互殴，又称互相斗殴，通俗来讲就是双方都出于侵害对方的意图而相互攻击。双方对参与斗殴可能出现的伤害结果有预见，任何一方的斗殴行为都不是在制止不法侵害，不属于正当防卫。故有法谚“斗殴无防卫”。但是，如果在互相斗殴中，一方将另一方打成轻伤以上，则涉嫌构成故意伤害罪。
根据最高人民法院相关司法解释，聚众斗殴罪是指拉帮结伙，人数一般达三人以上，有聚众斗殴故意的互相殴斗的行为。这种行为比互殴要严重的多，通常表现为报复他人、争霸一方或其他不正当动机而成帮结伙地斗殴，往往造成严重后果。也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问：打架斗殴需要承担什么样的法律责任？
答：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的规定，殴打他人的，或者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5日以上10日以下拘留，并处200元以上500元以下罚款；情节较轻的，处5日以下拘留或者500元以下罚款。
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处10日以上15日以下拘留，并处500元以上1000元以下罚款：（一）结伙殴打、伤害他人的；（二）殴打、伤害残疾人、孕妇、不满14周岁的人或者60周岁以上的人的；（三）多次殴打、伤害他人或者一次殴打、伤害多人的。
同时，如果致人轻伤以上的，可能涉嫌故意伤害罪。根据刑法规定，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犯前款罪，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如果双方均有互殴的故意，斗殴时达三人以上，则可能涉嫌聚众斗殴罪。如果以肆意挑衅、无事生非为主要表现方式，可能涉嫌寻衅滋事罪。。
问：认定正当防卫，需要满足哪些条件？
答：当事人的行为如果要被认定为正当防卫，必须同时符合以下五个方面：
第一，正当防卫的目的是为了使国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权利免受不法侵害而实施。
第二，必须有不法侵害行为发生。所谓“不法侵害”，是指对某种权利或利益的侵害为法律明文禁止，既包括其他违法的侵害行为。
第三，必须是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正当防卫的目的是制止不法侵害，避免危害结果发生，因此，不法侵害必须是正在进行的，而不是尚未开始，或者已经实施完毕，或者实施者已自动停止。否则就是防卫不适时，应当承担刑事责任。
第四，必须是针对不法侵害者本人实行，即正当防卫不能对没有实施不法侵害行为的第三者（包括不法侵害者的家属）造成损害。
第五，不能明显超过必要限度，造成重大损害。正当防卫是有益于社会的合法行为，但应受一定限度的制约，即正当防卫应以足以制止不法侵害为限。
问：如何区分正当防卫与互殴？
答：防卫与互殴根本的区分，在于事先是否具有斗殴的合意。如果双方事先经过约定，具有斗殴的合意，此后的相互打斗行为就可能被认定为互殴，此时双方都不具有防卫的性质。如果一方首先对另一方进行侵害，另一方的反击行为不能认定为斗殴，而是防卫。但在侵害结束以后，侵害人不再具有再次侵害的现实可能性，被侵害人在人身安全已经得到保障的情况下仍然采取暴力进行报复，就不再具有防卫性质。
在司法实践中，判断某一行为属于互殴还是正当防卫，可以从行为人主观上的认识因素和意志因素两方面来进行。从认识因素来说，互殴行为一般具有预谋性，而正当防卫行为一般具有突发性。从意志因素看，互殴行为具有主动性和不法侵害性，正当防卫行为则具有被动性和防卫性。
问：在具体案例中，应当如何认定？
答：面对他人侵害的反击行为，在怎样的情况下认定为防卫？在怎样的情况下认定为斗殴？根据认定正当防卫的条件，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厘清正当防卫与互殴的界限：
基于斗殴故意实施的反击行为，不能认定为正当防卫。例如：张三和李四因琐事产生纠纷，为了“收拾”李四，张三带了一把菜刀前往李四家讨说法。张三一上门，李四便持事先准备好铁棍打张三，张三遂持菜刀与李四对打，将李四左手砍伤。张三持刀蓄意伤害李四，其事先就有斗殴的故意，之后亦积极实施了伤害行为，正是由于这种事先的斗殴故意，使得无论谁先动手、谁后动手都不构成防卫，而是一种互殴行为。
对不法侵害即时进行的反击行为，应认定为正当防卫。例如：张三发现曾与其有过纠纷的李四在路边休息，便随手拿起锄头向李四挥去。李四在慌乱中捡起地上石头向张三扔去，导致张三牙齿脱落2枚。此时，张三实施反击行为虽导致李四轻伤，但这是对不法侵害即时进行的反击行为，应当认定为正当防卫。
具有积极的加害意思的反击行为，应认定为互殴。例如：张三和李四因琐事发生纠纷，张三扬言让李四回家等着，随即离开。李四回家后马上联系王五、赵六等数人，并准备菜刀、钢管等工具。张三带领孙七、周八、吴九等人持械直接冲进李四家，双方发生激烈的打斗。造成3人轻伤，李四家部分物品损毁。该行为已涉嫌聚众持械斗殴罪，李四等人的反击行为不能认定为正当防卫。
梁成栋综合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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