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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线上自习室通过连麦直播等方式为学习者营造了一个共同学习的虚拟空间 ● 在享受网络带来的快乐和便利时,一些未成年人对电子产品和网络的依赖不断加深,甚至成瘾 ● 网络空间作为家庭、学校、社会等现实世界的延伸,已成为未成年人成长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当前,有必要打造并推广符合未成年人生理心理特征、满足个人发展和社会化需要的网络素养教育体系 □ 本报记者 赵丽 □ 本报实习生 郭晶
当前,全国各地的中小学生陆续进入寒假时间。放假期间,孩子们在享受数字生活带来快乐和便利的同时,该如何提升他们的网络素养,已成为舆论关注的热门话题。 2020年对整个世界来说都是极为特殊的一年。新冠肺炎疫情加速了各行各业的数字化变革,教育行业也不例外——去年展开了一次规模史无前例的在线教育实践。在后疫情时代,如何提高未成年人网络素养,让网络助力孩子的健康成长,是老师、家长和孩子都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线上自习应运而生 泛娱乐化受到诟病 2018年堪称线下付费自习室元年,仅仅不到一年之后,自习室就由线下改到了线上。到了2020年,互联网公司开始对自习室这片空白地带展开争夺,诸多线上自习室App应运而生。 线上自习室通过连麦直播等方式为学习者营造了一个共同学习的虚拟空间。“最开始选择线上自习室,就是因为一个人学习太无聊了,觉得有人陪着学习会更有动力,也有一定监督效果。”使用线上自习室App两年多的资深用户小鹿告诉《法治日报》记者,线上自习室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自己的成就感。 “氛围感”成为了线上自习室的最大卖点。《法治日报》记者了解到,社会心理学中的社会助长作用很好的解释了这一心理需求,多人在一起活动时,会增强个人被他人评价的意识,从而提高个人的兴奋水平,增加互相模仿的机会和竞争动机,减少单调的感觉和孤独造成的疲劳感。 在一些用户心中,在线自习室应该是一个学习软件,但却变成了一款社交软件或游戏软件。比如,某知名线上自习室是卡通风格,打开界面就像进入了一个游戏世界,还有的线上自习室首页是五花八门的短视频。 作为一个学习软件,线上自习室为何会主推短视频?有业内人士分析认为,一是为了打造社区,二是为了做流量生意。如果线上自习室平台把短视频做起来了,以后就可以进行流量变现,比如打广告、做电商。 采访中,中国传媒大学政法学院副院长、教授王四新认为:“线上自习室是‘互联网+教育’模式的衍生品,因为学生存在渴望关注、渴望交流的心理需求,才催生了这一新生业态。” “一些在线自习室先用学习功能吸引用户,等到有了庞大的用户群体后,再往社交化方向发展,最后凭借广告或者电商变现,这样一来,在线自习室便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商业变现闭环。”长期专注教育方向的投资人王珂向《法治日报》记者介绍,这是资本市场对在线自习室的期待,但一些老用户不一定能接受这种改变,反而认为在线自习室变味了,当然也不排除一些用户喜欢这种学习社交模式。 在王珂看来,线上自习室应该把选择权交给用户,让他们选择要纯学习模式还是学习社交模式。因为线上自习室的竞争对手不少,如果枉顾用户体验,一味追求商业变现,最后可能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据了解,在一些口碑位列前几名的线上自习室App上,大都以“志同道合、一起学习”“相互监督,提高效率”“约上好友,来做同桌”为宣传标语,但用户体验是否达到预期效果仍待商榷。 线上自习室的走红也伴随着争议,有人认为线上自习室可以约束自己的学习行为,培养学习的自觉性。但是也有些人认为线上自习室很“鸡肋”,虽然有一定的约束,但是仅限于本身就有点自觉性的用户,而对于不自觉的用户,完全可以关闭摄像头或者退出软件去做其他的事。 泛娱乐化成为线上自习室App的最大“槽点”。来自上海的初中生小江告诉《法治日报》记者,她一开始是抱着学习的心态来的,结果看到花里胡哨的界面后眼花缭乱,在刷视频、看直播中,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我实在不明白,一个学习App为什么要增加益智游戏、短视频的功能。”小江有些失望地告诉《法治日报》记者,“现在我已经不使用线上自习室了。” 从充满期待地打开到失望搁置,甚至卸载,小江的做法并非个例。作为某线上自习室曾经的资深用户小鹿说,如今的App没有过去简洁,学习功能弱化了许多,成了一些不学习的人的“秀场”。有些人还会在主页分享“饭圈”的娱乐新闻,很大程度上分散了大家的专注度。 同时,也有使用者向《法治日报》记者吐槽,商家为了牟利、扩大受众而不断增加新的功能,新功能又与学习软件初心相背离,造成App内“鱼龙混杂”“乌烟瘴气”,弃用成为普遍现象。 用户多为中小学生 诸多问题值得关注 线上自习室的连麦视频学习功能是新型的直播方式。 据《法治日报》记者了解,自习室App的用户多为中小学生。根据未成年人保护法第七十六条规定,网络直播服务提供者不得为未满十六周岁的未成年人提供网络直播发布者账号注册服务;为年满十六周岁的未成年人提供网络直播发布者账号注册服务时,应当对其身份信息进行认证,并征得其父母或者其他监护人同意。 2020年9月发布的《青少年蓝皮书:中国未成年人互联网运用报告(2020)》显示,未成年人互联网普及率已达99.2%,32.9%的小学生网民在学龄前就开始使用互联网。在享受网络带来的快乐和便利时,一些未成年人对电子产品和网络的依赖不断加深,甚至成瘾。 采访中,中国传媒大学文化产业管理学院法律系主任郑宁表示,未成年人不能成为网络直播发布者,即不能当主播。 《法治日报》记者了解到,基本所有的线上自习室App都分为免费区和付费区,据小鹿反馈,免费区一般抢不到,还有“占座”现象。各个平台付费区的收费标准不尽相同,金额上下浮动大,选择方案较多。有的是1元/1小时,有的是40元/20个小时,还可以选择办卡,有25元7天内无限量连麦的冲刺卡、6元4小时连麦卡、12元10小时连麦卡等不同选择。 尚未具有理性思考能力的未成年人,在线上自习室App的消费是否合法也是值得关注的重点之一。中国政法大学知识产权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赵占领表示,目前有的在线自习室App更像游戏软件,如果能认定其为游戏软件,就应该遵守关于未成年人单次及每月充值金额的限制。但是,现在《互联网直播服务管理规定》中关于直播的界定中只规定了禁止未成年人打赏行为,对于用户充值进行自习方面,目前没有金额方面的限制性规定。 《法治日报》记者注意到,事实上,一些线上自习室的相关平台确实存在一定的监管措施,但实际效果却不尽如人意。相对于平台的准入门槛限制,平台运行中监管条例设置与实施更加重要。比如,有的线上自习室会在自习房间中设置学委一职,类似于超管,起到监督作用。 “但实际上,该设置在很大程度上相当于一个自律标志,即给房间内的自习生以一种有人在监督学习的感觉,重点并非放在自习房间的监管上。”小鹿说。 建立监管防护体系 保障未成年人权益 对于如何才能更好地保障未成年人权益,中国政法大学副教授苑宁宁认为需要建立一套包含学校、监护人、社会、政府、网络平台等在内的监管防护体系。 新修订的未成年人保护法将于今年6月实施,为在网络环境下保护未成年人,专门新增了网络保护专章。据参与了该法修订过程的苑宁宁介绍,这是该法首次对未成年人在网络中的权益保障作出全面系统的规定,主要聚焦于如何保证未成年人安全、合理使用网络,并对风险因素、不良因素提出了具体要求,以切实保障青少年合法权益。 在王四新看来,线上自习室是具有社交功能和舆论功能的新应用,首先要肯定其存在的意义,再者要对其健康发展给予指导,而非一棍子打死。 郑宁认为,必要的容错机制对于数字经济发展是有积极意义的,对于新产业新业态可采取包容审慎监管原则,必须遵守法律对广告、涉黄、隐私泄露等问题的规定。 2019年,包容审慎监管原则被写入《优化营商环境条例》之中,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也提出对新产业新业态要实行包容审慎监管。 网络经济时代,App需要经历由粗放化到精细化的发展过程,专家们普遍认为要强调运营商的自觉意识和主体责任,引导运营商改进服务方式。同时,监管部门对运营商的内容制作给予建议,加强日常巡查,积极接受举报投诉,对违法者进行惩处,厘清用户责任和平台责任,并且及时对在线自习室存在的问题对公众进行风险提示。 “有约10%的未成年人遭受过度上网带来的危害,因此网络素养教育刻不容缓。”民进中央副主席朱永新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坦言,网络空间作为家庭、学校、社会等现实世界的延展,已成为未成年人成长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将未成年人与互联网简单割裂开来,既不可取也很难实现。当前,有必要打造并推广符合未成年人生理心理特征、满足个人发展和社会化需要的网络素养教育体系。 在业内专家看来,互联网时代的教育,最主要的不是技术问题,而是在于我们如何看待新技术革命与教育变革的关系,如何有效地利用好新技术对传统的教育结构与模式进行变革。 随着线上自习App逐渐增多,越来越多的企业意识到了转型的重要性。当类型相似的产品在市场上出现,消费者的选择也会随之增多,因此产品的吸引力显得尤为重要。 比如清北网校正在孵化免费的小班自习室和高中学段的AI互动课。在组建自习室时,清北网校尽可能地遵循了“同城同校乃至同班同学”的逻辑。同样是面对K12阶段的学生,学而思网校推出了“1对N”的自习形式,在每个自习室配备一名教师在线监督学生学习并为其答疑解惑。 “清北网校、学而思网校都把客户目标瞄准了K12阶段的学生。对于该阶段的学生来说,自觉性和自学能力可能没那么高,模拟一个在线的教室,让学生能沉浸在学习的氛围之中,加上老师监督和辅导,可以让学生的学习效率进一步提高,这也是线上和线下自习利用互联网有效融合的新模式。”王珂说。 制图/高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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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肺炎疫情加速数字化变革线上自习室兴起但却乱象丛生专家呼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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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升网络素养助力健康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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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02-11 ) 稿件来源: 法治日报法治经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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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线上自习室通过连麦直播等方式为学习者营造了一个共同学习的虚拟空间 ● 在享受网络带来的快乐和便利时,一些未成年人对电子产品和网络的依赖不断加深,甚至成瘾 ● 网络空间作为家庭、学校、社会等现实世界的延伸,已成为未成年人成长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当前,有必要打造并推广符合未成年人生理心理特征、满足个人发展和社会化需要的网络素养教育体系 □ 本报记者 赵丽 □ 本报实习生 郭晶
当前,全国各地的中小学生陆续进入寒假时间。放假期间,孩子们在享受数字生活带来快乐和便利的同时,该如何提升他们的网络素养,已成为舆论关注的热门话题。 2020年对整个世界来说都是极为特殊的一年。新冠肺炎疫情加速了各行各业的数字化变革,教育行业也不例外——去年展开了一次规模史无前例的在线教育实践。在后疫情时代,如何提高未成年人网络素养,让网络助力孩子的健康成长,是老师、家长和孩子都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线上自习应运而生 泛娱乐化受到诟病 2018年堪称线下付费自习室元年,仅仅不到一年之后,自习室就由线下改到了线上。到了2020年,互联网公司开始对自习室这片空白地带展开争夺,诸多线上自习室App应运而生。 线上自习室通过连麦直播等方式为学习者营造了一个共同学习的虚拟空间。“最开始选择线上自习室,就是因为一个人学习太无聊了,觉得有人陪着学习会更有动力,也有一定监督效果。”使用线上自习室App两年多的资深用户小鹿告诉《法治日报》记者,线上自习室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自己的成就感。 “氛围感”成为了线上自习室的最大卖点。《法治日报》记者了解到,社会心理学中的社会助长作用很好的解释了这一心理需求,多人在一起活动时,会增强个人被他人评价的意识,从而提高个人的兴奋水平,增加互相模仿的机会和竞争动机,减少单调的感觉和孤独造成的疲劳感。 在一些用户心中,在线自习室应该是一个学习软件,但却变成了一款社交软件或游戏软件。比如,某知名线上自习室是卡通风格,打开界面就像进入了一个游戏世界,还有的线上自习室首页是五花八门的短视频。 作为一个学习软件,线上自习室为何会主推短视频?有业内人士分析认为,一是为了打造社区,二是为了做流量生意。如果线上自习室平台把短视频做起来了,以后就可以进行流量变现,比如打广告、做电商。 采访中,中国传媒大学政法学院副院长、教授王四新认为:“线上自习室是‘互联网+教育’模式的衍生品,因为学生存在渴望关注、渴望交流的心理需求,才催生了这一新生业态。” “一些在线自习室先用学习功能吸引用户,等到有了庞大的用户群体后,再往社交化方向发展,最后凭借广告或者电商变现,这样一来,在线自习室便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商业变现闭环。”长期专注教育方向的投资人王珂向《法治日报》记者介绍,这是资本市场对在线自习室的期待,但一些老用户不一定能接受这种改变,反而认为在线自习室变味了,当然也不排除一些用户喜欢这种学习社交模式。 在王珂看来,线上自习室应该把选择权交给用户,让他们选择要纯学习模式还是学习社交模式。因为线上自习室的竞争对手不少,如果枉顾用户体验,一味追求商业变现,最后可能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据了解,在一些口碑位列前几名的线上自习室App上,大都以“志同道合、一起学习”“相互监督,提高效率”“约上好友,来做同桌”为宣传标语,但用户体验是否达到预期效果仍待商榷。 线上自习室的走红也伴随着争议,有人认为线上自习室可以约束自己的学习行为,培养学习的自觉性。但是也有些人认为线上自习室很“鸡肋”,虽然有一定的约束,但是仅限于本身就有点自觉性的用户,而对于不自觉的用户,完全可以关闭摄像头或者退出软件去做其他的事。 泛娱乐化成为线上自习室App的最大“槽点”。来自上海的初中生小江告诉《法治日报》记者,她一开始是抱着学习的心态来的,结果看到花里胡哨的界面后眼花缭乱,在刷视频、看直播中,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我实在不明白,一个学习App为什么要增加益智游戏、短视频的功能。”小江有些失望地告诉《法治日报》记者,“现在我已经不使用线上自习室了。” 从充满期待地打开到失望搁置,甚至卸载,小江的做法并非个例。作为某线上自习室曾经的资深用户小鹿说,如今的App没有过去简洁,学习功能弱化了许多,成了一些不学习的人的“秀场”。有些人还会在主页分享“饭圈”的娱乐新闻,很大程度上分散了大家的专注度。 同时,也有使用者向《法治日报》记者吐槽,商家为了牟利、扩大受众而不断增加新的功能,新功能又与学习软件初心相背离,造成App内“鱼龙混杂”“乌烟瘴气”,弃用成为普遍现象。 用户多为中小学生 诸多问题值得关注 线上自习室的连麦视频学习功能是新型的直播方式。 据《法治日报》记者了解,自习室App的用户多为中小学生。根据未成年人保护法第七十六条规定,网络直播服务提供者不得为未满十六周岁的未成年人提供网络直播发布者账号注册服务;为年满十六周岁的未成年人提供网络直播发布者账号注册服务时,应当对其身份信息进行认证,并征得其父母或者其他监护人同意。 2020年9月发布的《青少年蓝皮书:中国未成年人互联网运用报告(2020)》显示,未成年人互联网普及率已达99.2%,32.9%的小学生网民在学龄前就开始使用互联网。在享受网络带来的快乐和便利时,一些未成年人对电子产品和网络的依赖不断加深,甚至成瘾。 采访中,中国传媒大学文化产业管理学院法律系主任郑宁表示,未成年人不能成为网络直播发布者,即不能当主播。 《法治日报》记者了解到,基本所有的线上自习室App都分为免费区和付费区,据小鹿反馈,免费区一般抢不到,还有“占座”现象。各个平台付费区的收费标准不尽相同,金额上下浮动大,选择方案较多。有的是1元/1小时,有的是40元/20个小时,还可以选择办卡,有25元7天内无限量连麦的冲刺卡、6元4小时连麦卡、12元10小时连麦卡等不同选择。 尚未具有理性思考能力的未成年人,在线上自习室App的消费是否合法也是值得关注的重点之一。中国政法大学知识产权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赵占领表示,目前有的在线自习室App更像游戏软件,如果能认定其为游戏软件,就应该遵守关于未成年人单次及每月充值金额的限制。但是,现在《互联网直播服务管理规定》中关于直播的界定中只规定了禁止未成年人打赏行为,对于用户充值进行自习方面,目前没有金额方面的限制性规定。 《法治日报》记者注意到,事实上,一些线上自习室的相关平台确实存在一定的监管措施,但实际效果却不尽如人意。相对于平台的准入门槛限制,平台运行中监管条例设置与实施更加重要。比如,有的线上自习室会在自习房间中设置学委一职,类似于超管,起到监督作用。 “但实际上,该设置在很大程度上相当于一个自律标志,即给房间内的自习生以一种有人在监督学习的感觉,重点并非放在自习房间的监管上。”小鹿说。 建立监管防护体系 保障未成年人权益 对于如何才能更好地保障未成年人权益,中国政法大学副教授苑宁宁认为需要建立一套包含学校、监护人、社会、政府、网络平台等在内的监管防护体系。 新修订的未成年人保护法将于今年6月实施,为在网络环境下保护未成年人,专门新增了网络保护专章。据参与了该法修订过程的苑宁宁介绍,这是该法首次对未成年人在网络中的权益保障作出全面系统的规定,主要聚焦于如何保证未成年人安全、合理使用网络,并对风险因素、不良因素提出了具体要求,以切实保障青少年合法权益。 在王四新看来,线上自习室是具有社交功能和舆论功能的新应用,首先要肯定其存在的意义,再者要对其健康发展给予指导,而非一棍子打死。 郑宁认为,必要的容错机制对于数字经济发展是有积极意义的,对于新产业新业态可采取包容审慎监管原则,必须遵守法律对广告、涉黄、隐私泄露等问题的规定。 2019年,包容审慎监管原则被写入《优化营商环境条例》之中,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也提出对新产业新业态要实行包容审慎监管。 网络经济时代,App需要经历由粗放化到精细化的发展过程,专家们普遍认为要强调运营商的自觉意识和主体责任,引导运营商改进服务方式。同时,监管部门对运营商的内容制作给予建议,加强日常巡查,积极接受举报投诉,对违法者进行惩处,厘清用户责任和平台责任,并且及时对在线自习室存在的问题对公众进行风险提示。 “有约10%的未成年人遭受过度上网带来的危害,因此网络素养教育刻不容缓。”民进中央副主席朱永新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坦言,网络空间作为家庭、学校、社会等现实世界的延展,已成为未成年人成长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将未成年人与互联网简单割裂开来,既不可取也很难实现。当前,有必要打造并推广符合未成年人生理心理特征、满足个人发展和社会化需要的网络素养教育体系。 在业内专家看来,互联网时代的教育,最主要的不是技术问题,而是在于我们如何看待新技术革命与教育变革的关系,如何有效地利用好新技术对传统的教育结构与模式进行变革。 随着线上自习App逐渐增多,越来越多的企业意识到了转型的重要性。当类型相似的产品在市场上出现,消费者的选择也会随之增多,因此产品的吸引力显得尤为重要。 比如清北网校正在孵化免费的小班自习室和高中学段的AI互动课。在组建自习室时,清北网校尽可能地遵循了“同城同校乃至同班同学”的逻辑。同样是面对K12阶段的学生,学而思网校推出了“1对N”的自习形式,在每个自习室配备一名教师在线监督学生学习并为其答疑解惑。 “清北网校、学而思网校都把客户目标瞄准了K12阶段的学生。对于该阶段的学生来说,自觉性和自学能力可能没那么高,模拟一个在线的教室,让学生能沉浸在学习的氛围之中,加上老师监督和辅导,可以让学生的学习效率进一步提高,这也是线上和线下自习利用互联网有效融合的新模式。”王珂说。 制图/高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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